*bzzz點文
*點文者:焰
*部分內容引用林宥嘉-春遊
*歷史時代套入注意
*半糖微苦(幾乎無糖?)
*請小心食用
*不適者勿入
---春遊。
那是個適合郊遊的日子。
即便大宅殘破不堪,家中人事已非,王耀還是帶足了需帶的東西,攜著她,走往宅內的櫻櫻樹林。
一如往年的優美景色,但王耀卻不如往年,總將她摟在懷中看這繽紛落櫻,而是讓兩人都斜靠在粗壯樹下,靜靜遠望。
少了三人而已,這景色居然會如此荒煙。
他露著不屬於他的沉默的笑,沒落的眼神透露一切。
而她只是望著這片血紅景色,將他的側影牢牢記在心底。
沒吵著要再擁入哥哥懷中,畢竟那不是她這個年紀該再有的行為,但她眼中的紅卻慢慢湧現。
以一種不快、不慢的速度,占滿自己眼底的白。
她知道他思思念念的,是什麼。
他懷念的是那些年,他擁著自己,身著和服的兄弟端坐於旁,一同看著紅衣的兄弟和白衣的兄弟在草地上嬉戲的身影。
他傷痛的是那時,紅衣的哥哥被硬帶出家門的椎心。
沒能保住的孩子,在那年的春遊,沒了嬉笑的大宅,沒落的起始。
緊接而來的,更多的陌生人的湧入,讓他和她的回憶一樣一樣的被奪去---
直到這一年,人去樓空。
留給他的只剩下點點的紅櫻,和無數的殘破敗壞。
沒了遊的樂,只剩下春的悲嘆。
日子仍要過…仍是得過…
他嘆著握住她纖纖的細手,滿是不捨的淡笑。
於是她學到了,春天不只是萬物向榮,更可以是傷痛滿城。
---更可以是復仇的起點。
折一枝櫻,灣娘凝視,將櫻枝插入水瓶中,往自家高閣走去。
望著對門的紅色朱門,她將櫻置於自己與門的視線間,緩緩放置。
春日。
可等待的,希望。
那她在等待的,又是什麼?
等什麼呢…?
紅褂袍的王耀勾著哀傷的笑。
在等,等著可能團結的家。
等著,有一天,會回來的大家,和可能再次一同春遊的日子。
『那是哥哥的心願嗎?』
記憶中的自己偏過頭,凝視對方的側頸。
那是…
對方的話消散在空中,成了記憶中的塵埃。
真的有那次春遊嗎?
她望著對門大宅另一側,長滿茂密櫻樹的花園。
那年四月中,她攜著家當到那堵牆門邊,緩緩關起那扇朱門,到後面新建的宅內。
所以,真的有那次春遊嗎?
這是她記憶的交錯點,亦或是她的渴望?
她的渴望。
她想要什麼?
灣娘迷離著眼,突然看不清對街的紅。
她想要什麼?
或是說,她在等什麼…?
用力打翻花瓶,將殘櫻埋入深不見底的土裡,她弄髒了自己雪白的鳳仙,卻抹不去自己心底已成的骯髒。
她想要的,永遠都不只是他的目光。
他的微笑、他的溫柔、他的陪伴、他的一舉一動、他的一切----
…從來不只。
滿林的殘櫻飄落,為春天的泥添上一抹紅。
像是血淚的顏色。
不止的、緩緩的落。
所以她不會承認,也不能承認,她的等待。
或許不是在等待他的回眸、他的回應、他的愛…
…而是在等待自己不再等待對方的那一天,的到來。
模糊的眼眶。
她發現自己那一年,那一天,染紅的眼,似乎慢慢轉回了白。
望著他孤寂的背影,她只是沒有可以支撐對方的力量;沒有可以抱住他的勇氣。
…沒有為他綻放的能力。
朦朧中,她似乎看見了那道紅影抱起她,往他們每年郊遊的地點走去。
那裡有著身著和服的溫文兄長,白衣笑鬧的活潑哥哥,和體貼和善的紅衣哥哥。
還有將自己永遠捧在手心的那個人。
和她,永遠回不來的,春遊。
---FIN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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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積欠多久的點文對不起我忘了(掩面)
還是想講回一個大時代底下的悲哀,和嘗試描述當年的灣,和現在的灣的心情對比。
可能想要的和已經有的不同,也和渡過的走過的心情有關係。
想試著寫出這樣的春,和這種情況下的春遊。
對不起,半糖被我寫成無糖了(爆笑)
積欠很久的點文。
焰,請查收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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