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不祝福】

 

撫過積滿灰塵的桌面,幾本魔藥書堆在角落,墨綠色的眸望著窗外即將落下的晚霞,緩緩的吐出體內的氣息。

滿室塵埃。

混著淡淡的藥水味,桌子上寫著的是對方的思念,還有孤獨,抑或是自己會錯意的等待。

可是,

晚了。

他早知道一切早已晚了。

但桌面上留著的字條,卻彷佛那人還在。

慣用的羽毛筆,桌子邊總有的茶壺,擺著他送給他的小碟子,幾張羊皮紙。

一切都沒改變。

都如同當年那樣。

Severus…」靠著牆,墨綠色的眼終於溢出痛楚。

 

 

睜眼。

潔白的房間混著血味,頭還有些暈。

Harry張開眼,掙扎。

醫院?他為什麼在醫院?

這幾天他特別安份,並沒有做出會被處罰的事情,還是他又被那該死的白鼴暗算了?

他想知道現在幾點了,和為什麼會在醫院?現在是否要上課了?他的Quidditch比賽就要到了…

Harry!」熟悉的聲音,卻非熟悉的語調。「你可終於睡夠了…」

焦急的眼神、焦急的語調,眼眶底下暗沉的色調,暗示對方好幾日沒睡了。

但這人…

「…Snape教授。」滿臉的困惑,還有一貫的恐懼,Harry緩緩的開口。「您,在這裡做什麼?我怎麼會在醫院裡?Ms.Pomfrey呢?」待在他身邊的不應該是RonHermione嗎?還有,Snape啥時跟自己「這麼」親密,親密到願意叫自己的名字?

Snape瞳孔瞬間放大再縮小。「…你,不記得了?」

「先生,我該記得什麼?」禮貌的點頭。「明天上課的魔藥,還是下禮拜的Quidditch對決?」還是你天殺的下次給我的暗算?

回答Harry的只是一陣沉默,還有Snape越來越暗淡的眼神。

「你,先好好休息。我讓醫護士來跟你說。」淡到幾乎不像是話的話輕飄過Harry耳邊,那個看是自己魔藥學教授,卻又不像是魔藥學教授的人緩緩的退出病房。

留下困惑與驚訝的Harry,和滿肚子的疑問。

 

 

「所以,結論是?」Harry揉揉自己發疼的腦袋,試著消化剛接收到的訊息。

 

這是他從霍格華茲畢業後的第二年,而他才剛剛結束和Lord Voldemort的戰爭。身邊之所以沒有RonHermione,是因為這兩個人目前也還躺在病床上。

唯一可以看照自己的是和自己目前算是親密的魔藥學教授。據說戰爭時他所用的所有藥品、補給品全部都來自他的教授。他們朝夕相處,為了討伐Lord Voldemort,兩人甚至一同上山下海,走遍世界各地。

 

真是見鬼了,不是嗎?

Harry揉著腦袋。

這搞不好是另外一個世界,這全都是騙自己的。

那個Snape

天之道要把自己殺掉幾次的Snape!一定是哪裡錯了!

Harry前後搖著頭。

還聽說那個男人教過自己黑魔法防禦術,而這次的成功也是因為這個男人的計畫和Hermione的點子,讓他們一舉成功?

天殺的,這是哪個世界?

其實這一切都是騙人的吧!

「…結論是你該好好休息。」醫護士微笑。「你可能是因為戰後突然的壓力放鬆,又或者是最後那幾個來源不明的魔咒…讓你暫時失去這幾年的記憶。總之,好好休息不是錯的。」

「…好吧。」認命的塞進棉被裡。「但是,可不可以保證不要有人來吵我?」

「不會有人來打擾的。」醫護士溫柔的笑,「除了關心你的人。」

「噢,拜託。」Harry嘟嚷。

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個男人───

房間門突然開啟,門外的男人冷冷的望著門內。

「就算你拜託我我也不會來,麻煩的小鬼。」Snape冷笑。「還是我們偉大的救世主終於發現它的存在是個麻煩了?」

Harry眼睛一闔,決定當作沒聽到。

 

可在心底卻有個奇怪的聲音告訴自己,這不是對的…

那什麼才是對的?看著Snape然後說我愛你?

扯著諷刺的微笑,Harry無聲的頓入睡眠中。

於是他錯過了房間另一角男人對醫護士的苦笑,和滿眼的悲傷。

 

 

自那天後,Harry就再也沒看過自己的魔藥學教授了。

出院後,HarryRonHermione再次聚頭,Harry如願的加入了Quidditch國家代表隊(因為這是他唯一沒忘記的技能),Ron則成了他一直很想做的奧羅,Hermione選擇魔法部的小職員。

他們還是一如往的相聚,但奇怪的想法總在Harry心頭纏繞。

他覺得不該是這樣的…他應該要待的地方不在這裡。

他應該要待在一座小莊園,周圍只有山林,還有小小的牧場。牧場邊該是小草藥園,每日都可以看見柔美的日落,還有一個人───

 

HermioneRon聽完,沉默的望著Harry

 

「…對不起,我興許是腦袋燒壞了。」Harry抓抓頭。「最近很多賽事,搞得我沒能好好的休息──」

「…Harry。」Hermione遲疑著開口,Harry已經好幾年沒看他這樣了,「如果你想知道原因,或許你可以去見見…呃、Snape教授。」

「見鬼了。」Harry的眼睛睜圓。

這是從他出院後,他的好友們第一次提到魔藥學教授,而且這麼友善

Snape?他只會把我從地窖裡趕出來,順便送我飛七的勞動服務一整晚吧!再說,我也沒什麼理由去找他,畢竟所有事情的開端都是從他而起的,你們不能否認,他是如此的恨我。」

「我也覺得不要去找,會比較好。」彷佛故做歡笑,Ron做到Harry身邊,拍拍Harry的肩頭。「去找他沒什麼好的,也就是被他嘮叨一頓,順帶一頓黑魔法。」

Ron,我不──」Hermione回話,卻很快被阻止。

「嘿,夥伴。」Ron不自然的別開眼,搭著Harry的肩更加靠近自己,「聽說你下次要和我妹出去約會?啥時約的?也不知會我一聲。」

Harry瞬間紅了臉。「我想等事情確定以後再跟你說…不想那麼快被大家發現…」

「噢,拜託,我跟你可是哥們,這件事連我都不知道還有誰可以知道?」Ron哈哈大笑。「你可要好好對待我妹啊!」

「這不用你說。」幸福的微笑,Harry腦中浮現Ginny羞怯的臉龐。

 

但卻在同一個瞬間,閃過某個人的臉。

沒有微笑,擰起的眉終年不散,深如墨的眸,不屑的語氣,嘲弄的微笑,溫柔的大手…

Harry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人,那個熟悉的人───

 

Harry?」Ron在他眼前晃晃手。「發呆?」

「──不。」別開眼,Harry閃避著Ron的視線。「我只是剛好想到Ginny。」

「我老妹啥時變得那麼搶手了?」Ron一邊瞭解的點頭,一邊調侃。

卻沒發現Harry尷尬的眼神,和Hermione沉默的擰眉。

 

他差一點就能想起那個人了…

但是那個人跟自己有什麼關係?

為什麼他非得想起來?

 

 

一年後,HarryRonHermione結婚後半年,也正式確定成為Weasley家族的一員。

接到訊息的夥伴都為Harry高興,也都興奮的加入慶祝的行列。

在大家的協助下,HarryGinny只要協助安排宴請的名單即可,剩下的一切都由家族每個人接手了。

雖然如此,HarryGinny也因這件事情忙翻了。兩邊的有人都不算少數,還有熟悉的教師們,戰爭時的夥伴--雖然這些Harry都不太記得了,但由於RonHermione也在一旁協助,對此Harry並不會太焦躁,直到他在名單上看到那個人的名字──

Snape?」彷佛見鬼一般,望著那個人的名字。「為什麼要請他?」

「呃,因為教授在戰爭時其實很幫助你──而且我們實在沒理由不請他…」Ron的視線在飄移。

「見鬼,他可是曾經羞辱過我爸,把我的教父說得一文不值的該死的傢伙,為什麼我們要…」Harry停了下來,因為他發現室內其他三人的眼神都不太自然,彷佛他罵Snape是多麼奇怪、不可思議、不得體的事情───

「…呃,Harry,我不覺得你這樣罵教授,呃,很好…」Ginny默默移開眼睛,「不過,你如果不喜歡,我們也就別請了…」

「一切決定在你身上,夥伴。」Ron則直接腳底開溜,但他的臉上寫著他不是很舒服。

Hermione則默默的看著Harry,然後沉默。

 

實在很奇怪。

他的朋友們,還有他的未婚妻。

Harry其實一直都覺得他們很奇怪,但又說不上來。

彷佛他們早已經放棄他和Ginny會在一起的可能性,但卻又發現他突然回心轉意要和Ginny在一起。

又彷佛,他正在做一件完全不是自己的事情,而僅僅只是因為這件事是正常的──

這很奇怪。

Harry自己都覺得很奇怪。

他很愛Ginny,這是不可否認的。

他喜歡和Ginny一起在海邊散步,一起看落日,一起聽鳥鳴,一起賞星望月,一起安詳的待在一起。他知道這是Ginny喜歡的,也是他喜歡的。他曾經花了絕大部分的時間和Ginny一起做這些事,也深刻體會到他想要的幸福。

Harry困惑的是,每當他們一起做這些事,他的心底就會冒出一種奇怪的感覺。

例如,該跟他在一起的不應該是Ginny

例如,一起散步時,那個人該是彆扭的嘟嚷著,然後牽著自己的手,而不是乖順的依靠自己。

例如,看落日時,對方會將自己摟進懷裡,親吻的他的額,然後跟自己說著他們可能沒有的以後。

例如,他會一邊嫌鳥兒如此聒噪,幾乎和自己一樣的吵雜嘮叨,一邊在莊園裡飼養他們都很喜歡的小鳥兒。

例如,他會在賞星時帶上一件墨綠的毛毯,只為了手腳冰冷的自己在夜晚能暖些。

又例如…

很多的例如。

Harry開始頭疼。

他一直覺得這是他自己該對Ginny做的,而卻又隱隱的覺得不對勁。

說不上來。

好像有個人───

 

Harry!」Ginny的頭躍入他眼中,將他嚇得退了一步。

「怎麼了?」Harry將趕緊回神,表現出一臉正經,彷佛他剛剛沒走過神。

「所以,我們要不要請教授?」Ginny吞吞吐吐、一臉尷尬。

「既然是曾經幫助我們的,雖然我已經不記得了…」Harry挽過自己的未婚妻,「但我想,我們是該宴請對方,向他表達我們的謝意。不論他曾經對我們做過什麼痛恨的事情…」

「嗯…」Ginny乖順的偎進Harry的懷裡,沉默的表達贊同。

 

沒錯,就該這樣…

Harry說服自己。

他一點都不覺得,這時候那個人在的話,他是會直接給自己一個吻,或是一頓嘲諷,阻住自己不同于對方的言論───

 

Harry看不見的懷裡,Ginny露出了不安的神情。

抱歉,又或是帶有炫耀意謂的,為了她的決定。

彷佛是要對某人──某個不在現場的,卻是她下意識的敵人──炫耀似的,Ginny抱緊了自己的未婚夫。

 

 

結果,婚禮當天,那個人並沒有到來。

Snape只派了貓頭應送了一件結婚賀禮,和一封信──一封Harry怎麼看都看不懂,卻輕而易舉的讓他爆跳如雷的信件。

「我就說,那個人眼裡絕對是看不起我。」冷哼,Harry隨手將信地給RonHermione。「看見了嗎?他上面寫著『我不祝福』!」

RonHermione明顯一僵,讓信件差一點直接掉在地上。

「我也不屑他的祝福,我宴請他,不過是為了表達我的謝意而已!」Harry叨叨絮絮的謾駡。「他的言論跟我一點都沒關係,不是嗎?」

「兄弟,你說的沒錯。」Ron攬上Harry的背。「別管這該死的信了,何不去想想等等我妹有多美?」

「拜託,這還用說嗎──」提到GinnyHarry再次紅了臉。

但奇怪的是,明明Harry正在想像Ginny那完美的禮服,腦海中卻默默浮現純黑的,帶點暗沉華麗的,絨質布料的黑巫師禮袍。穿著的那人有著高挑的身材,配上他幾近病態的雪白膚色,成了一種媚人的妖豔──

他忽然開始期待,期待著那人即將靠近自己,即將剝去自己同樣美好的禮袍,然後他們會一起滾上那張大床,那張墨黑的,柔軟的大床───

 

Harry猛然驚醒。

他剛剛在想什麼?

挽著Ginny的手,Harry尷尬的對著Ginny笑了一下,然後走向牧師。

 

腦子裡回蕩著他的不是牧師的任何誓言詞,而是他的前魔藥學教授送來的那句話…

 

我不祝福。

 

 

接著,在結婚後連著好幾年的忙碌,Harry從國家代表隊上正式退下,接任教練的位置。他和Ginny的孩子也出世了,正準備踏入霍格華茲,享受他年幼時所驚奇的一切。

在愉快的耶誕節假期中,Harry和孩子們聊到學校的一切,然後意外的發現,Snape已經不在霍格華茲任教了。

「現在教授人超好的。」他的大兒子聳聳肩。「之前的Snape教授似乎已經過世一陣子了…你不知道嗎?」

Harry的湯匙滑下的桌子,而他卻沒有任何反應──沒辦法有任何反應

 

那個男人,死掉了?

在他不知不覺中,那個男人──那個頭髮油膩膩的,有著大鼻子的,總是愛穿黑色長袍的,比他高過一個頭的,笑起來嘴角總是比緊繃著還要緊繃,而讓他看起來更像是諷刺的微笑的,說話拐彎抹角的,永遠將關心包在可怕的嘲諷中的,那個男人,已經離開他了!?

 

推開桌子,Harry不停的退後。

 

不。

不,不。

不不不不不───

這不是真的!!!

不該是這樣的!!!!!!!

 

Harry沖進房間,開始著手任何可以查詢資料的方法,開始查起Snape

 

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腦中可以瞬間浮現那麼多對方的資料,他們是這麼不熟悉對方

但他必須搞清楚這一切。

他的腦袋清楚的告訴自己,他必須。

這些對他而言比一切都重要。

包括長久纏繞在他腦中的一切思緒。

還有那個人…

那個永遠待在自己腦袋思緒中,卻無法看清楚的那個男人。

 

還有Snape給自己的,最後一句話。

 

我不祝福。

 

 

這裡該是有個柵欄的…應該…?

 

Harry繞過彎彎曲曲的小徑,隱隱約約,他知道這附近有什麼。

他熟悉每個迷幻咒,為了迷惑麻瓜、迷惑其他巫師甚至食死人的迷幻咒,該出現在哪個轉彎,該走哪條路才會到達他想要的地方,該在哪個時刻停留幾秒,他全部都熟悉。

 

熟悉得像是自己家一樣。

 

該死的。

 

Harry一邊謾駡,一邊壓著疼痛不已的頭。

腦袋的每一分痛苦都在告訴自己,這才是自己該來的地方,他早就該踏進這裡了。

或許他該一邊挽著某個人的手一邊走,並纏在那個人的手臂上吐出自己引以為傲的微笑,而那個人正巧高自己一個頭。

而那個人則會露出千篇一律的嘲諷的微笑,一邊拐彎抹角的說出諷刺的嘲笑,也許是嘲笑他沒用的腦袋,又或是嘲笑他今天的偉大評論,又或是他今天又失敗的晚餐,而這一切其實都只剛好是那個人用來包裝自己非常喜歡,非常享受的,特有的,拐彎抹角的疼愛。

他們會在繞進柵欄後,走向園中的蕩秋千,一人一座,一起望著即將落下的太陽,享受著陽光剩餘的最後余溫。

然後,他會望著那個男人,再一次肯定對方蒙蔽過世人眼睛的那頭頭髮,是如此的柔軟滑順,如此的動人,只有不熟悉他的笨蛋們,才會自己為是的以為,那是頭油膩膩的黑髮。

等到落日完全落下了,他們會一邊享用晚餐,可能是自己失敗的那道,又或是對方可媲美餐廳主廚的好手藝,一邊笑著談論今天發生的事情,或是RonHermione又說了什麼,又或是對方又研究出了什麼好用的新魔藥。

再晚一點,他會窩在對方溫暖的黑色長袍裡,聽對方為自己複習每個可以派得上用場的黑魔法,然後再次互相練習大腦入侵咒。

窺探著對方的現在和過去,一直都是他喜歡的;而對方也樂於將自己的一切攤在他面前,一如他也是如此。

他們是這麼的親密,以致於每天的結束,都會是在他們兩人共同滾進那張大床,做些兒童不宜的事情…

 

Harry撫著那張幾乎看不見一點皺折的大床,覺得自己頭痛得更緊。

他和Ginny在床上時,他總是可以看見那個人喘息著,壓著自己,讓自己發出一些他根本無法道出的聲音,並且欲罷不能的樣子,而這讓他瘋狂不已,瘋狂到幾乎忘記和自己在一起的是Ginny

而自己為什麼從來沒有懷疑過,沒有去確認過?

 

打開自己的櫃子。

他很訝異這個櫃子還存在于這棟房子,他以為那個人會將這一切都抹去。

櫃子裡的書、日常用品、生活的小東西都如記憶中的擺放,一點偏移都沒有。

但卻可以看得出來,每日都有人勤奮的保養,直到再也沒有人知道這裡。

只有放信的小格子是開著,頂頭放著他從來都沒有開過的信。

 

顫抖著手,信封上的字他熟悉,他是如此熟悉───

 

我不祝福。那是因為我們的祝福,已經被祝福。

我仍希望你能夠幸福,在你的這輩子裡。

你的上輩子屬於我,而我已經滿足。

這輩子,請好好的度過。

雖然那已經不再屬於我。

我不想證明,我們度過的日子是個錯誤,錯誤到讓你可以從記憶中抹去。

所以我決定視你為重生,決定把那個你,封在我的記憶裡。

假裝你已經逝去,假裝你還在我們的小莊園裡…

即便我想怨恨的告訴你,你就不要想起我。但我想此生此刻,你是不可能再想起我們的一切,甚至是看到這封信了。

不論如何,如果你看見這封信,也請你一定要過得好。

即便我一點都不想祝福現在的你,幸福。

 

眼淚占去了他整張臉,Harry強迫自己望著窗外的落日。

然後想起了對決那天,該死透的那個人,對自己下的最後一個詛咒。

 

「…我詛咒你,畢生忘記自己的所愛,然後,你們各自孤單的活下去…你會再也想不起他是誰,直到你死去或是他死去───」

 

 

最大的悲傷是,我無法想起你。

即便想起你,也無法再次跟你在一起。

傷害你,並錯過你。

無法挽回。

 

 

 

作者的話:

 

因為被某個歌手的歌打到,瞬間覺得超適合教授和小哈的,所以就寫了出來。

 

這是第一次寫SS/HP同人,寫的很糟糕(感覺還是沒有抓到兩人的個性),但是很想跟大家分享這個點子,希望大家會喜歡。

 

 

有在聽歌的大大們應該不難猜到,這是由陶晶瑩最新的專輯歌曲出來的文章。

一邊聽一邊懷念前幾天在論壇裡看完的某篇文章,越來越覺得小哈和教授之間的悲傷很值得蔓延,一邊被歌曲感染,於是就產出了這篇其實沒有把該傳遞出來的情感傳遞出來的文章…(教授原諒我,我實在很不會寫啊啊──)

希望大家能夠享受這篇文章刻意傳出來的悲傷,並不吝嗇指教J

謝謝大家。

 

PS:本章與貓爪論壇同時更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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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絳月.雲起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